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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苗研发中国跻身全球第一梯队背后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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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倍显微镜下,它既像一朵静待绽放的花苞,又如一顶精致大气的皇冠,然而,正如色彩艳丽的蘑菇往往有毒,它带给人类的,是一场深重灾难——迄今超过1亿人感染,余万人丧生。

它就是新型冠状病毒。

面对来势汹汹的新冠肺炎疫情,年初,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围绕5条技术路线,第一时间部署疫苗研发。首都北京迅速吹响“集结号”:从中国科学院、中国医院,一个个“科研天团”奔向战场;从北京科兴中维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国药中生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到北京万泰生物药业公司,一支支疫苗研制“突击队”迅速组建。

新冠疫苗研发,中国成功跻身全球第一梯队。而中国研发的主力军团,来自京华大地。

曙光正在到来。截至今年3月17日,北京累计有超过万人接种了新冠疫苗;预计今年上半年,科兴中维、北生所的年产能就将达到40亿剂。一道由“京研”疫苗构筑的免疫长城威力初显。

追踪病毒

时间回到一年前。

年1月27日,大年初三,北京援鄂医疗队开赴武汉。同一天,科兴中维公司总经理高强带着两位同事急奔杭州。他们此行只有一个目的——进驻浙江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P3实验室,追踪刚刚揭开神秘面纱的新冠病毒,为后续疫苗研制作准备。

“来者不善!”飞机上,高强神情严峻。当时,新冠病毒已经在武汉肆虐,医院。在北京、河北、浙江……新冠肺炎患者也在不断出现。

此前的年1月初,中国疾控中心第一时间确定了新冠病毒的基因序列并向全球发布共享。确认“元凶”后,科兴中维公司立即行动,启动名为“克冠行动”的疫苗研发计划,高强是这支研发团队的技术总负责人。

对于疫苗,高强并不陌生。30多年前,他还是山东一所乡村小学的学生,有一天,老师让大家在教室里排排坐,村卫生室的医生给每人发了一颗糖丸。糖丸含在嘴里,凉丝丝,甜蜜蜜。不少同学吃完后意犹未尽,举手示意还要,“这是疫苗,吃了不得病!”医生告诉大家。后来,学校还组织大家接种过水痘疫苗,不过这次不是“吃糖丸”,而是打“预防针”。

疫苗为什么能预防得病?当年老师没有答出来的问题,却在小高强的心里扎了根。年,他以优异成绩考入中国农业大学,就读于微生物专业。“病毒、疫苗,都与微生物有关!”不忘初心的高强,年大学毕业后加入科兴公司,从事肝炎疫苗和流感疫苗的研制。

年,“非典”暴发,26岁的高强和同事倾力攻坚,终于在全球率先研发出SARS疫苗。

高强(左1)和同事们与中国疾控中心传染病所交接毒株,用于疫苗生产

一晃17年过去了,病毒同样来势凶猛,但科技的发展早已日新月异。放眼北京,中科院、中国医学科学院等科研院所云集了一大批顶尖科学家,“除了这些合作伙伴,我们还有高灵敏度的抗原检测试剂、先进的核酸检测方法,没有理由退缩。”高强说。

面对新冠病毒,各大科研机构和高科技企业各显神通——

医院,中国工程院院士陈薇带领团队全力攻坚腺病毒载体疫苗,研究员秦成峰团队则瞄准mRNA新冠疫苗;在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中国科学院院士高福以及研究员严景华、戴连攀,带领同事设计出了针对β冠状病毒感染性疾病的通用疫苗构建策略,全力研发新冠病毒重组亚单位蛋白疫苗;在国药中生集团和科兴中维,科研人员加紧研制新冠病毒灭活疫苗;在北京万泰药业,技术人员投入对减毒流感病毒载体新冠疫苗的研制……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强大的“后援团”已经组建。北京市委市政府第一时间部署,由市科委牵头组建起了疫苗研发工作专班,建立台账、挂图作战。每个工作节点精确到天,重点项目配备项目专员,“一对一”服务研发单位。科兴中维研制疫苗需要病毒毒株,市科委迅速协调相关部门,保障毒株从杭州顺利进京;微生物所需要建设高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市科委立即上报国家相关部委,协调将审批时间大幅缩短……

一场与病毒赛跑的战斗就此打响!

亲身试药

很快,“后援团”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为了验证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需要开展动物攻毒试验。为此,市科委专门立项,支持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实验动物研究所秦川研究员团队建立起动物实验模型。“当时全国多个省份也在开展新冠病毒药物研究,实验动物资源非常紧缺,我们得知消息后,迅速出手,从京外‘抢’了一批食蟹猴进京,保障动物实验正常开展。”一位疫苗研发专班工作人员回忆,当时的紧张程度,不亚于个别地方“抢口罩”。

这项研究的开展,需要在生物安全三级实验室中进行。在这里,实验人员要频繁接触高浓度的新冠病毒,同时跟“并不一定听话”的动物打交道,稍有不慎后果难以设想,但没有一位科研人员抱怨、放弃。去年5月6日,国际顶级期刊《科学》杂志发布的全球首个新冠疫苗动物实验研究成果,正是出自秦川团队。

在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所,冷冻电镜实验室每晚灯火通明。疫苗纯化产物送到这里,需要运用冷冻电镜进行检测。研究员王祥喜和同事熬红了眼,却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有几次,科兴中维的疫苗检测样品傍晚才送到实验室,科研人员连夜工作,次日凌晨就反馈了检测结果。

功夫不负有心人。去年3月2日深夜,高强和同事分装出了第一批新冠疫苗。第二天上班后,高强主动接种了第一针。当纤细的针尖扎入左臂三角肌,药液缓缓注入,高强却很放松,边打针边和同事交流着最新的研发进展。当天,同一批次的疫苗也首次注射进了试验用恒河猴的体内。

与动物一起最先接种疫苗,在外人看来这无比冒险,但在高强眼里,却是理所应当,“我是做疫苗研发的,对自己的产品都没有信心,谁还会有信心?”在他的带动下,十余位同事也接种了第一批疫苗。

“血清抗体上来了,非常明显!疫苗已经发挥作用了!”14天后,接种完第二剂疫苗,高强等来了满意的结果。一名同事拿着报告,冲进高强的办公室,兴奋地跳了起来。

这背后,是无数个24小时不眠不休的鏖战。

在国家和北京市疫苗研发专班的支持下,去年4月,国药中生北京公司和科兴中维的疫苗相继获批投入I期、Ⅱ期临床试验。试验结果显示,疫苗对各年龄段人群均有良好的安全性和免疫原性。

豁出家底

通常情况下,疫苗从启动研究,到完成临床试验,再到建设厂房,产品投放市场,需要5到10年时间。但面对肆虐的疫情,谁都等不起!

早在去年2月初,科兴中维就一边研发,一边做好随时投产的准备。

“等我们的疫苗研制成功了,如果疫情已经结束,疫苗没了用武之地,这个损失我们认!”科兴中维的母公司——科兴控股董事长尹卫东拍着高强的肩膀说。为此,科兴控股将账面上数亿元的现金流,全部投往科兴中维。“科兴要豁出家底研制疫苗!”

困难却不期而至。研发疫苗是一项庞大的工程,最初的投入很快就见底了,紧急向银行贷款,但因为科兴中维属于研发型企业,销售收入极少,很难获得信贷支持。高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企业豁出了家底,我们更得全力支持!”北京市委市政府第一时间作出决定,要求各部门、各区全力以赴,协助解决企业研发、生产中遇到的困难。

“不能让疫苗研发、生产的任何一个环节卡壳,拖慢了进度!”市科委主任许强说。市科委第一时间开通了绿色通道,不到一周就完成了立项和经费下达,给科兴中维送来第一笔财政资助资金,这让高强感觉无比温暖,“我们不是孤军奋战,而是有强大的后盾。”

生产疫苗需要厂房,大兴区政府只用了不到两周时间,就将大兴生物医药产业基地的一处近7万平方米闲置厂房,划拨给科兴中维使用;仅用25天就审批完厂房改造的施工手续。

生产疫苗需要使用活病毒毒株,这意味着要建设高生物安全等级的生产车间。市科委全速对接科技部、国家卫健委,开展生物安全检查认证,保障疫苗原液车间尽快运行。

灌装疫苗缺西林瓶用铝盖,市经信局协调外地企业供应物料,源源不断输送进京;缺员工宿舍,大兴区立即协调了套公租房……

从一笔一画勾勒出蓝图,到变为现实,不过几个月时间。

科兴中维的车间正在高速生产新冠病毒疫苗

去年8月初,科兴中维大兴厂区生产出第一批成品新冠疫苗;8月底,大兴厂区的疫苗原液车间投产。如今,科兴中维的所有新冠疫苗都从大兴厂区生产、出货。

位于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北生所,同样获得了北京市疫苗研发专班的巨大支持,仅用60天时间就建成了第一个高生物安全等级疫苗生产车间,90天内完成了疫苗的研发,并迅速建起生产线。

首针接种

年6月11日,已56天无本地新增确诊病例的北京,疫情警报再度拉响。在这场疫情的中心——南四环外的新发地批发市场,工作人员被迅速转移到集中医学观察点,凡是与市场有过接触史的人员都被重点检测,冷链场所彻底消杀……

一次次围堵病毒,一次次凸显出疫苗的重要性。

作为世界级超大城市,北京有对外开放的需要,有冷链进口的需求。基于现实的考量,去年6月,已完成国内临床试验的科兴疫苗,迅速通过了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科研攻关组疫苗研发专班组织的紧急使用优选专家论证会;当月,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复函同意该疫苗紧急使用,北京市迅速制订了使用方案。

7月22日7时58分,科兴疫苗在京完成首针接种,这一刻写入了全国新冠病毒疫苗紧急使用的史册。北京,为常态化疫情防控作出了重要贡献,也为年初启动的重点人群大规模接种奠定了基础。

高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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