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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上的花朵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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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鸟是树上的花朵的话,那么生命就是时间之上的花朵。某个寂静的凌晨,望着窗外灰白的夜色,忽然想到了这样的句子。
  
  不知为什么,近来不少夜晚竟是在失眠与非失眠的灰色空间里度过的。这样的混沌中,那个叫梦的东西便时不时地造访了。于是看见自己孤零零地奔走着,不知道想要找什么,从一个巷口走到另一个巷口,从一条路走到另一条路,却总也无法走近想要抵达的目标。迷糊中,我分明清晰地看到了记忆的路途,就如同走在旧时,村那条雪后清冷的巷子里。雪后的夜晚,如霜的月光洒在雪地上,一切都是纯洁的白色,没有一丝风,空气湿润而清新。然而当我试图对某些细节做一次深入的触摸时,结果总是令我沮丧,原来,在我自以为深邃的乡村记忆里连雪后静夜里纯粹的犬吠声北京中科医院都是假的也没有。
  
  没有琐碎的草根生活场景,没有四处飘散的油盐酱醋味,没有各个家庭演绎的悲欢离合,没有墙角散发的野花暗香,哪怕有一两声犬吠声也好呀。惊醒后常常这样对自己说。我不知道我这样一种脆弱的情绪是否是因为内心的某种怀念。
  
  曾经喜欢那些触手可及的纯粹意象,比如花朵、月光、清凉、音苻  那时整个世界都是阳光的温馨和光亮,一个又一个日子让人充满想象,包括支离破碎的感伤和触手可及的快乐,包括迷失的记忆和无限放大的憧憬,在不带任何指向的时光里悄然流动着。
  
  曾经,冬天蛰居在小屋,如同一只半冬眠的动物,慵懒而又惬意地阅读自己喜欢的书。或者任双脚麻木两手冰凉而热情满怀地虚拟另一个世界的存在。闲来无事,总喜欢找几个朋友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端着热气氤氲的茶,或者就是真实的酒,无论白丁还是鸿儒。笑谈人生,颇有一种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的雅趣。
  
   繁华,或者空虚,无一例外地,都将被放置于时间的深处。每一个晨昏,每一次喜怒,都如同岁月的树叶一样悬挂于记忆的枝头。 究竟是谁的句子?可是,谁知道现在的林荫路和千年前的宫殿会有什么区别呢?谁知道现在的大厦和千年后的废墟又会有什么区别呢?时间是永恒的,就如歌里唱的, 倚天拔剑观沧海  卧龙跃马终黄土 ,无论丹麦雪地里的童话还是色彩斑斓的爱情,无论油盐酱醋茶的凡人还是纸醉金迷的豪门,在它的面前都是平等的。时间在流转,我们无法抑制时间的流转,无论是用爆竹还是大红灯笼,无论是自我陶醉的甜蜜还是自我怜惜的阴霾,它根本不去理会,它只会从我们的上空呼啸着飞过,从此岸到彼岸。或许,时间所期待的,只是真正能读得懂它的生命,能在快乐和寂寞中真正绽开花朵的生命。
  
  我已经离开那条小巷了,走出了那条我一度以为永远走不出的小巷。20年来,我都没有认认真真打量过这个村子。打量这个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记忆里的村庄有些零乱和单调,高低参差、结构各异的民房挤作一堆,凌乱得毫无章法。如今,老一辈人像被收割的庄稼,一茬一茬地倒下,年轻的又把自己如庄稼一样移植到城市的角落,那些陈年旧事像断线的风筝没着没落地漂浮在半空,随着时光之风渐渐远逝。就如我久违的炊烟的味道。
  
  当我于黄昏再一次深入那条幽长的小巷的时候,迎面相逢的是几个白发的老人,我对他们似曾相识,他们对我也似曾相识。擦肩而过时,我全国白癜风新技术推广单位回过头去看他们,他们也回过头来看我。我微笑着,同时也看到了他们的微笑。循着这微笑的一丝微弱信息。我感到一些记忆深处的东西渐渐被打捞出来。
  
  我知道,那是时间之上的花朵,开在记忆的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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